【周翔ABO】人生目标是立即取消订婚（2）
1．
直至跨入酒店大堂，孙翔仍在不熟练地折腾领带。他偶尔不耐烦地抬头确认包厢方向，便继续调整领口和袖口位置，因此并不知道自己早引来一路上各色性别的回头。
衬衣收进皮带的方式称不上严谨，却依然实现了它的效果——拔高腰线，将腿衬得愈发修长。穿着方式透出的随性不羁，配合孙翔那张即使皱着眉也难掩英俊的面容，在酒店的灯光加成下，简直令孙翔成为行走的荷尔蒙收集器。
擦肩而过的路人和服务生在心底遗憾揣测，这个地点，这身装束，又是哪一位幸运的Omega即将占有这位Alpha的心？
他们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实非如此——
孙翔好不容易调整完领带，深吸一口气推开包厢门，
等候多时的Alpha闻声抬头。
“周泽楷？！你怎么在这！”
孙翔浑身仿佛被灌了铁，愣在原地。
2.
人生最尴尬莫过于此。
相亲场合，你和你前几天差点擦枪走火的好兄弟兼好同事，互为男主角。
零点几秒沉默间，孙翔在脑内拼命回顾这件事究竟怎样发生的。
发情前兆期的Omega容易犯困，因此今天的他毫不意外地赖了床。
时至中午，老妈以暴揍威胁揪他下床，他只好拎着“相亲绝杀装束”狼狈地逃出家门。
彼时孙翔尚套着T恤加大裤衩，简单又舒服。他犹豫了一路，最后在酒店车库里开始换衣服。
既然决定拒绝人家，那还是给出必要的尊重吧——成熟不少的孙翔这样考虑着，扣上最后一粒纽扣，
衣服好穿，领带难系。孙翔记得他从车库到包厢的路上，一面艰难回忆打结手法，一面疯狂想念世邀赛新闻发布会前仅用半分钟就帮他系好领带的好队友、好队长——周泽楷。
想归想呗，怎么就直接把人给想到面前来了！
要知道，路上他设想过对方的状态，从年龄、高矮胖瘦到行业、性格，也再一次吐槽过所谓的相亲条件臭不要脸山寨周泽楷，但如何都料不到……这位相亲对象，竟、就、是，周泽楷本人？！
3.
与脑内惊天动地，外在还算镇定的孙翔相比，周泽楷的反应剧烈许多。
孙翔推门而入时，周泽楷还在看手机。他同样穿了一身正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头发也梳得柔软顺帖，即使支着脑袋安静地划动屏幕，也掩盖不住那股强大无俦的气场。
可这只是没见到孙翔之前的周泽楷。
目光对上霎那，周泽楷显然不比孙翔受到的震惊要小。
他仓促撂下手机，眼神闪烁。孙翔见这位朋友飞快地闭了一下眼，似乎努力去控制惊骇，而后重新抬起头。
“中午好。”周泽楷好像找回镇定，冲孙翔点头，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
这个招呼打得优雅无破绽。但孙翔眼尖地发现，从周泽楷的脖颈到耳根，迅速变绯红。
又紧张又害羞，又小心翼翼，天呐，看把这位可怜的朋友给吓的！
孙翔望着周泽楷的眼神顿时友善不少。
同时他瞬间脑补一堆有的没的——周泽楷八成是被家里人给蒙骗过来相亲的！
还好对方遇到了自己。
这可怜的家伙！——孙翔再一次感慨道。
4.
不过即使再尴尬再窘迫，周泽楷也有想要孙翔回答的问题。
周泽楷下意识攥住手机，喉头滚动了一下：“你是Omega？”
不约而同的，孙翔这边同样迫切需要了解某件事。
“你不是上海人吗？怎么会有重庆的亲戚？我没听说过啊！”孙翔甩开领带，坐下来先猛灌几口，“渴死我了！不对，先老实交代，周泽楷你什么时候回的国？”
5.
周泽楷的目光微微抖动，露出一个被戳破秘密的窘迫笑容。
孙翔困惑地望着周泽楷，眼前这位轮回队长原本安静却强势的气场消失得无影无踪，相反，他睫毛的每一下扇动都似挟着心虚。
与之相对，孙翔彻底放松了。
遇到周泽楷后，孙翔浑身的尴尬和烦躁瞬间溜走。说周泽楷是孙翔最熟悉绝对不夸张。熟悉到一见到对方，孙翔便情不自禁地切回队内相处模式——忘记自己是个Omega，忘记自己是个临近发情期的Omega，以及……他和周泽楷的见面，是基于OA相亲前提。
他们在包厢，环境隐秘，无外人在场，孙翔早受够一身正装强加的不自在。领带已扔在一旁，现在孙翔说着话，自然地解起了衬衣扣子。
“等等。”方才半神游的周泽楷，仿佛被什么惊醒，忽然站起来。
孙翔吓了一跳，“你你你干什么……怎么了？”
“为什么脱衣服？”
“不是，我卫衣丢车里，现在没法换，先松领口喘喘气！”见周泽楷不赞成地看着自己，孙翔皱皱眉：“有意见？周泽楷你平时不管这些啊？没看到今天外面这么热，要不是我妈硬塞我一套，鬼才会穿正装。简直难受得我想吐。还好遇到的是你，咱们这次就当个聚餐呗。不说了我先解两个扣子，憋死我了妈的……”
“抑制剂？”周泽楷仿佛完全没听见孙翔说的话，神情遽然认真，认真里夹着不好意思。他抬起手，在孙翔“你搞什么”的目光下，指指自己后颈位置。
当然这个简单的动作瞬间令他耳根泛红：“听说你……快要进入发情期，要当心。”
5.
要当心。
你他妈……！
轰地一声，孙翔脑中羞耻爆炸。
若不是衣服挡着，周泽楷一定能看到他爆红的不止脸，还有背脊和脚跟。
周泽楷你白痴吗？还有谁告诉周泽楷这么详细的事情？哪壶不开提哪壶！
孙翔瞪大了眼睛，整个后槽牙都在发痒。他腾地站起来，却不知下一步该说什么。
随着情绪波动，之前被强行关记忆小黑屋的片段再次冲进脑海，每一帧都在叫嚣提示，眼前这位好兄弟，好队友，看起来比他更紧张害羞的男人，本质跟自己绝不一样。
绝不一样。
周泽楷，是货真价实的Alpha！是两天前同样进入发情前兆期，曾经把他按在门板上舔到腿软，赠予他近乎灭顶的快感和慌张，害他逃回国内，又被安排到这场莫名其妙相亲的罪魁祸首！
如此一思忖，孙翔胸中的怒火顿时烧得更旺——他隐隐有个猜测，猜测周泽楷或许并非无辜，这整件事从头到尾或许就是个阴谋。
愤怒令他暂时忘记羞臊和害怕。
孙翔甩掉西装外套，袖子撸到小臂，胸口剧烈起伏着，两步迈到周泽楷跟前。
周泽楷没有后退，茫然地望着他，眼神好像在问，你怎么了？
这眼神可恶地熟悉又柔软，击得孙翔一瞬气短，打断孙翔本欲揪住对方质问的冲动。
孙翔换了换，重新聚一口气，凶梆梆道：“刚问你呢，你什么时候回的国，为什么回国，又怎么会来相亲！”
6.
对劈头盖脸的提问，周泽楷没有当即回答。
他垂下眸子，伸手拿起一只水杯，往前推了推。
孙翔低头，鼻翼一耸，简直气笑。
这色泽，这味道……俨然是他俩苏黎世闲聊时，他提到多次的本地饮品。
老子忙着生气，你忙着哄我？
孙翔不可思议地瞥周泽楷一眼，接触到对方眼中的示好和安抚。不出意外地，他再度败下阵来。
“……”孙翔绝不承认自己拿不动声色卖乖的周泽楷没撤。
他告诉自己，是周泽楷今天运气好，碰巧自己确实口干舌燥，高温天加上废物一般的发情期的身体，让他捞了个便宜……
待会再教育他。
孙翔端起杯子咕嘟咕嘟。
等他放下杯子，正好捕捉到周泽楷松一口气的表情。
数分钟前没来由聚起的气散得差不多，孙翔只冷哼了一声。
周泽楷像是知道孙翔的情绪已经平稳，终于回答他问题。
“昨天回国。”
“长辈七十大寿。”
“亲戚要求，只好来了……”
7.
不知为何，听完周泽楷裹着委屈的简短答案，孙翔立马相信。
不合逻辑，却又非常正常。
也许是队内相处时，周泽楷从未对他撒过一次谎，又可能受长期并肩作战的默契影响，令孙翔对周泽楷攒下了超乎旁人的信任。
总之，电光火石间，孙翔立场扭转。
此刻他无比同情周泽楷，一屁股坐到对方同战壕去。
“我理解我理解，家里长辈的要求，真的很烦，也很难拒绝！”
周泽楷一愣，点头。
“像我妈，烦得要死，一回来就赶我相亲。但我不能跟她真吵，毕竟她也是关心我！哎，只好来应付一下。还好见到的是你，要不然我还不知道穿着这不舒服的一身正装，面对一个完全不想结婚的人，怎么混过这几十分钟。”
孙翔看不到的地方，周泽楷明显想笑，不过他飞快地忍住了。
当孙翔目光重新扫过来时，他仍在诚恳点头。
“对了说起来你的相亲简介……”孙翔回忆起有趣的东西，“你也太低调了吧！之前看你接广告的量能猜到一些，不过实际列举出来挺吓人的！……怪不得电竞之家把你评为最能赚钱的职业选手。输了输了。”
周泽楷一抬头，孙翔的眼神里全是真心实意的佩服。他顿时十分不好意思。
“不是这样。”周泽楷打断孙翔的话，竭力解释了一番。比如房子部分拆迁的，也有运气好买的早，然后广告收入按照签约年限分保底和提成，末了安慰孙翔，等他在轮回多呆几年，拿到的代言也会有质的飞跃。
孙翔起先尚认真“嗯嗯嗯”地附和，听到后面，实在忍不住，突然大笑，越笑越厉害，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捂着肚子趴在桌上。
“哈哈哈哈！周泽楷你要不要这么实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孙翔极其聪明，乍听便知道周泽楷描述的都是合同最保密细节。这类内容堪称商业机密，即使他们关系好，也没必要悉数坦白。
不过正因这点，再次让孙翔确定周泽楷没有忽悠自己。两人的相亲纯粹机缘巧合。
笑完孙翔心情特别好，他吃了些菜，扒了几口饭，感觉身体舒服了一些，有闲心调侃周泽楷：“不是我说，周泽楷你条件真的很优渥！回头若是真准备相亲，都不需要像今天这样穿得正儿八经，你只要把条件群发一遍，保准每个O趋之若鹜，只有你挑花眼的份。”
“真的？”周泽楷黑亮的眸子望着他眨了眨，似乎被夸赞得很高兴。
孙翔勾起唇，拍拍周泽楷的肩：“当然！哥说的你不信？！”
8.
话音刚落，孙翔本以为周泽楷会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可并不是。
周泽楷的眸子短暂地亮了亮，又忽地沉下来。
他没继续说话，就这样望着自己，仿佛想要看出些什么。
孙翔被看得发毛，下意识缩了缩后颈，突然觉得被某人舔过的位置隐隐发烫。
“你别这么只看我不说话，很奇怪！有事？”更糟糕的是，孙翔意识到他的信息素似乎再次剥离稳定，不但口愈发干燥，而且头也晕沉起来。为转移注意力，掩饰不舒服，他干巴巴地质问对方。
周泽楷说：“刚刚你没回答。”
孙翔愣住：“没回答什么？”
“你怎么是Omega？”
还有。
“为什么不告诉我？”
9.
气氛一时凝滞。
尴尬和冷汗悄悄爬上背脊。
孙翔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今天最大的失误是不停地忘记两人的性别。以及……与周泽楷呆在一起三两句间便莫名放松，因此特别容易忽略自己曾经与周泽楷发生过的意外状况。
他硬着头皮反问：“那又怎样？你之前没发现，不代表我就不能是啊？”
10.
孙翔脑子转得飞快，这句既是反问，也为试探。他说完，立即偷偷观察起周泽楷的表情。
周泽楷脸上有一点犹豫，但更像是在思索。孙翔便顺理成章地猜周泽楷对那夜发生的事没记忆。
不过他漏算了周泽楷的执着程度。
“联盟检测最严格，你怎么混过去的？”
“行吧，”孙翔看了周泽楷一眼，“我们都这么熟，我就跟你透个底吧！但你发誓别卖我。”
“不会。”周泽楷沉声说。
“是抑制剂。”孙翔破罐子破摔，干脆掰开来解释，“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或者，你可以叫它修饰剂。作用是……”
周泽楷显然听懂，他皱起眉，直接打断孙翔：“副作用？后遗症？”
孙翔心头咯噔了一下，不过立马控制住表情，假装无所谓的摆摆手：“都这么多年用下来了，早改良过不知多少次，没什么副作用了！”
他不知道，自己说谎时眼神会下意识往左边飘，而周泽楷对此已足够敏锐。
他站起身，撑着桌子俯身。
这个姿势令成熟期Alpha的气势展露无遗。
“你的发情期出了问题，所以家里逼你来相亲。”周泽楷紧盯着孙翔，缓缓说道，不放过对方眼里任何一丝情绪波动。
10.
果不其然，孙翔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下一秒，孙翔张了张口，仿佛下意识想要辩解，但他最终闭了闭眼：“恭喜你，猜中，没奖励。是又怎样？”
再睁开眼，方才一瞬间的狼狈不见了，孙翔依然是神采飞扬的“Alpha”：“不是大事情。我发小已经在配置新药剂，等调整完毕，一切无事发生。”
周泽楷简直服了孙翔。
因为孙翔不仅敢于顶回来，还企图转移话题：“倒是周泽楷你，平时我从来闻不到你的信息素味道。难不成你长期服用抑制剂？没必要啊。明明你的信息素又不是什么奇葩味道！”
11.
话音刚落，周泽楷脸色骤变。
孙翔慢了半拍，等他发现周泽楷的神情变化，也几乎傻住。
暂且不论一个Omega向一个Alpha询问信息素相关的事情，在当前社会的传统认知里，即代表着“我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只提孙翔话中最大的破绽……
“你怎么知道我信息素味道？”
12.
“口误！是口误！”孙翔连忙摆手，“我猜的，毕竟从来没闻到过你身上散发过出奇怪的味道！”
周泽楷半信半疑地望着他。
“真的，我这不是装A装惯了，哪有那种Omega的心思，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要强调！今天这次相亲绝对是巧合，我对你没那个意思，也没有任何想要结婚被标记的想法！”
周泽楷深深看了他一眼：“嗯，明白。”
这时，孙翔手机忽然震动，他低头去掏，正好错过周泽楷微微勾起的唇角。
13.
“周泽楷，”孙翔看完了手机，有点不好意思地转向周泽楷，“我发小刚好下午有空，我估计不能带你到处逛逛，要么我们就此告别？”
“好。”意外地，周泽楷只犹豫了一下便点头。
怀着放鸽子的歉疚，孙翔主动买单，两人下了楼正要左右分手，孙翔忽然喊住了周泽楷。
“看我的记性！车上有我妈准备的礼物，你跟我来。”
14.
明明只是拿礼物，可孙翔怎么都想不到，仅仅是从酒店顶层坐电梯下至停车场这短短一分钟内，独处空间弱爆的通风系统竟会让自己的信息素失控。
而且糟糕情况似乎不止于此。
起初，那股属于他自己的橘子味信息素钻入鼻尖时，孙翔还有理智及时推开周泽楷。他连退三步，缩到离对方最远的位置，一阵短暂的晕眩便笼罩了他。
性别赋予的发情期征兆可恶地令他全身发软，孙翔半闭着眼，仰头轻喘。他试图控制体内信息素的波动，通过紧贴着电梯冰凉的墙面降温的方式，同时下意识去摸索抓扶之处。结果很快便被一双同样滚烫的手抓住。
惊人力道下，孙翔不存在任何反抗余地，被一把勒入怀中。
紧跟着，他感觉到炙热的气息喷在自己脖颈，又湿又软的东西吻上了自己赤裸在外的皮肤。
“对不起，”耳畔传来对方沙哑低沉的嗓音，其中明显包裹着某种强烈忍耐的意味，“我好像控制不了……”
一惊之下，孙翔脸色发白。
是周泽楷。
周泽楷的信息素……也失控了！
孙翔狠狠咬下唇，刺痛令他获得短暂的清醒，他奋力推开周泽楷，果不其然，对方那双沉默温柔的眼早已变得深邃无比，还泛着一丝猩红，信息素的风暴正在其中凝聚。
“去车里。”孙翔命令式的话语似乎惊醒了周泽楷。他艰难地点头，咬着唇，把两人的距离扯开一些。
“叮——”正在此时，电梯运行到底部，门缓缓打开，外面正是停车库。
孙翔没空解释，比周泽楷更用力地攥紧对方手腕，扯着他往记忆中的停车点奔去。
15.
这波信息素失控比上一次来得更突然，反应更剧烈。
孙翔只来得及打开车门，爬上后座，新一轮的燥热呼啸而来，他腰一软，直接倒在座位上。
“别进来，你……去买药！”用脚趾头猜也知道周泽楷肯定没带抑制剂，孙翔尽力平复了一会儿呼吸，记起当下最紧要的事情。
“砰——”然而这句说的晚了。
一瞬间的天旋地转后，孙翔两只手都被Alpha死死摁住，无法动弹。
车内信息素浓郁得要爆炸，周泽楷在上，他在下，这个姿势这个状况，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孙翔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他紧张得舌头打结，脑中空白，拒绝的话怎么都吐不出，只好下意识地不断后缩。然而就车内这点空间，压根不能给予他多少挣扎的余地。
就这样又过去几秒，等孙翔再度回神，灼热柔软的舌头已擒住了他喉结。这处是人体最脆弱的位置，而周泽楷此刻正极其耐心温柔地舔舐它。Alpha的信息素随着唾液涂上面前Omega的皮肤，自古以来充满着仪式化的意味，象征着占有和珍惜。
然而孙翔半点体会不到Alpha的情绪。
他只觉得自己要完蛋。
周泽楷的鼻息滚烫，一遍又一遍喷在他颈侧。浓郁的葡萄味密不透风地裹住了自己，沉重的喘息声响在他耳畔，更可怕的是，对方形状明显的部位已然抬头，此刻正隔着两层布料，彰示它惊人的温度和硬度。
孙翔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过轮回队长从安静无害的好搭档变成即将觉醒的凶兽，上一次，他尚有机会逃离，而这次，他悲哀地发现，自己似乎退无可退。
“对不起……”嗓音的沙哑让周泽楷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失控了。”
孙翔一愣，刚被对方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压迫出愤怒火苗跳动了一下，瞬间弱了下去。
他莫名心软地想到，这事还真不能怪周泽楷，是他自己粗心大意，而现在无非验证了发小的话。
是他引起的信息素共鸣。
“不怪你，是我。”孙翔说着周泽楷听不懂的话，不过后半句周泽楷能懂，“我也难受……不要注射，”孙翔喘了一口气，强调，“不要注射，就……互相帮助一下。”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