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翔】普通饲养关系（73）
懒得拆章了，本章字数7k
1．
打完电话，孙翔望着沙发一角走神，有人进来都没发觉。
腰被一双手臂环住，背脊有薄薄的温热贴近，他方才回神，接着下意识向后靠。
这种偷袭放在节目期间准能叫他一惊一乍，现在却习惯得差不多。甚至当周泽楷一抱上来他就猜到对方的想法，因此十分配合地歪过脑袋，方便周泽楷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低低的笑音响在耳畔：“结束了？”
“嗯。聊得差不多，我花了很久？”孙翔懒得重新点亮手机。
周泽楷没回答，只松开手臂往后退一步，孙翔跟着转身。一对视，各自飞快地观察对方神情。
周泽楷眼中的孙翔，表情正常，眼底有一层疲惫，应该是困意，看他眼尾忍不住上挑的样子，情绪称得上高兴。
看起来并没有发生争执。
他松了口气。
孙翔视野里的周泽楷，眼廓那圈淡青消去不少，笑意在室内灯光下清晰且柔和，不再被紧绷复杂的情绪萦绕，棉质家居服修饰下，整个人轻快许多。
孙翔肆无忌惮地看了好一会，心跳砰砰加速。他向来顺从内心冲动，干脆上前反抱了对方一下。
周泽楷不会放过机会，等孙翔准备松手，直接将人捞回。一方主动加一方心知肚明地纵容，两人成功交换了长长的亲昵的吻。
待胸口起伏渐平息，孙翔率先退开，靠回沙发：“哎，我刚要说什么？竟然给忘了。”
说着，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这几日，两个人过得何止不轻松，简直是身心煎熬。
现在最核心问题解决，剩下再多麻烦，无论应对舆论抑或向家中出柜，也都显得不那么棘手起来。
身处温度适中的屋内，有亲密爱人相伴，刚吃完舒服的早餐，孙翔精神放松，脑子慵懒。他意想不到地堕落了——明明是最闲不住的上午，竟完全不想起身。
若非图面子，他恨不得直接睡倒在沙发里。
周泽楷假装没看到孙翔无法抗拒地往沙发中一点点陷进去。
他转身取过一个小盒子。
孙翔骤然精神许多，眼睛发亮：“明华哥带来的？”
周泽楷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拆出诱人的黑森林蛋糕：“嗯。”淡淡的巧克力香气一下散发出来。
孙翔不客气地挖上一大口，正要嗷呜吞掉，手却打了个弯，最后先递到周泽楷跟前。
周泽楷接受投喂：“很好吃。”
孙翔满意地扫了眼周泽楷嘴角的樱桃酱，给自己挖了更大一勺：“唔——超棒。要不是管理身材，真想住在长江路，每天都吃到它。”
“樱桃吃吗？”
“糖渍我不感冒，你吃掉。”
“嗯。”
早饭后不到一小时加餐对合格自律的娱乐圈从业人员来讲万分罪恶。孙翔一面嫌弃自己意志力不坚定，一面又觉得偶尔放个假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事情。
在如此这般的思想指导下，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分享完小蛋糕，期间还喝完了半杯温水。
第二个胃也塞饱，孙翔终于放弃脸面问题，揉着小腹不由自主地歪向周泽楷。
后者顺势挪了挪，结果就是孙翔一不小心直接倒在人家腿上。
难为情的情绪一闪而过，孙翔已经懒得深究自己此刻动作有多羞耻。
他注意力回到另一件事。
“周泽楷，你之前见过我爸妈了。”这是一个陈述句。
“嗯，谈了一下。”周泽楷简单地回答。
2.
孙翔抬头，对方并不回避他的目光，但也似乎没打算多聊。
孙翔一冲动：“我想听听……你们都谈了什么。”
他理智知道不该问——刚刚电话里母亲的口吻和简单的提及让他多少能猜到当时情形下周泽楷与己方父母间的主要话题。
一定不是愉快的回忆。
然而他永远都不可能学会电视剧本里的心思婉转。周泽楷不提，可他压不住心痒。
结果竟然真说了出来。
孙翔懊悔地捂住脸：“算了算了，当我没问。”
“当然可以说。”周泽楷微微仰起头。
孙翔看不见他表情，但额头覆上的掌心却让他知道周泽楷的注意力还在自己身上，周泽楷诚实描述完对话的核心，涉及是否转院以及两人关系的确定，“当时……我很紧张。”
尽管姿势别扭，孙翔迅速抓住了那只手。
周泽楷好像笑了一下：“我以为准备已足够，但很快发现，再充足的准备也没用。”
孙翔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收紧五指，掌心贴着手背，十分笨拙地传达某种心情。
“我表现得不太好。”周泽楷说，“全程虚张声势，还好你没看到。”
孙翔一骨碌爬起来，盯着他：“我没看到，不高兴的应该是我。”
“为什么？”
“本来就是我的任务，凭什么该你面对？话说回来，假如非要你在场，那也必须有我参与。之前不能出现，我很内疚。”孙翔皱着眉，认真说道。
“不是不能，是没有办法。意外无法预料。”周泽楷反过来安慰他。
“你说错台词了周泽楷。”孙翔忽然笑起来，他捧住周泽楷的脸，恨不得猛搓对方，最后也的确捏了捏，“你应该说，’麻烦下一次带上我’，两人相互配合，肯定能表现得好一些！”
周泽楷靠过去在他唇上轻啄，眼底有细碎的光：“嗯，下次麻烦带上我。”
孙翔摁下他脑袋，不满意地回啃一口：“你都这样请求，我还有不答应的理由吗？”啃完，他故作的生气也散了个干净，忍不住笑得愈发灿烂。
周泽楷无奈又高兴地揉他头发：“那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
“更周全的准备？”
“需要吗？有我在你担心什么！”
孙翔一边说一边躲开周泽楷弄乱他头发的手，又不服输，扑过去挠周泽楷的痒痒，还真被他误打误撞找到弱点。
周泽楷淡定的形象抛到马里亚纳海沟，靠在沙发上笑得喘不过气，鬓发也乱，不过即使一开始局势不利，他也没忘记反手还击——挠孙翔的痒痒。
两位身高手长的大男人挤在沙发里，你有来我有往，打闹好一阵，孙翔才喘着气往后躲：“停停停，哈哈哈……别挠了哈……周泽楷你幼稚不幼稚！”
先下手的人说别人幼稚。
周泽楷并不生气，他眨眨眼，又被砸了个胖枕头。
他藏在枕头后面，半天不吭声。
孙翔一下着急，过去掀枕头：“喂，怎么了？没砸痛吧？我不是故意的！”
他撑着沙发俯身往前探，被人握住手腕，一下拉到怀中。
“靠！你使诈！”
“呵呵。”
又折腾了一轮终于闹不动了，两位幼稚园高龄留级生肩挨着肩靠回沙发，各自摸出手机，空气一时静谧。
许久，孙翔扭头：“周泽楷。”
后者挑起眼看过来，懒懒地用鼻音回他：“嗯？”
这一眼瞥得不经意，但被看的人脸颊陡然发烫。嘴唇张了又合，最后选择以干巴巴的语气掩饰瞬间的失神：
“我刚琢磨，准备还是准备，来来来我们商量！”
3.
“先看机票？”周泽楷建议道。
“唔也是。”说着，孙翔迅速切出航班时刻APP，“买几点的好？……哎休假使人堕落，完全不想早起。下午这班怎么样？”
他心里惦记的是如何都让周泽楷多睡一会，不过说出来的又是另一番口气。
周泽楷笑着看他，好似听懂用意：“你决定。”
“你平时几点起？”孙翔随口问。
“六点半？”周泽楷思考了一会，“夏天更早。生物钟在。”
“是吗？我没记错的话，节目里你赖过好几次床吧？”孙翔忽然回想起之前的同居生活。
周泽楷淡定地答：“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孙翔愣了片刻，好像理解，又好像没理解。
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周泽楷先转移的话题：“订下午的航班。明天一起赖床。”
他说着去看孙翔，只见对方不负他期待地在点头，似乎也想到令人高兴的事情：“没问题啊。”
4.
最后终于来到中国式见家长的永恒话题——带什么礼物上。
孙翔打开手机备忘录，边思考边记，认真的近乎紧张，仿佛即将参加高考。
刚说不用准备的是他，现在积极地掰着指头盘着一堆堆可能性的也是他。
这种反差转变，不仅令周泽楷哑然失笑，更是缓解了他复杂的心情，起到意外给力的安慰作用。
还有他留意到，尽管根据孙父孙母的说法，孙翔在成年后与家里进入了一段很长的疏离叛逆期，但看着他嘴里念念有词的样子，这家人的亲情紧密度，比他们各自所担忧的，要好很多。
这确实出乎周泽楷意料，但也使他羡慕着。
他们在漫长岁月里并未发生本质的改变，价值观和世界观的不同没有影响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坦诚、持续、纯粹地关心着对方——恰恰是周泽楷曾经梦寐以求过的家庭氛围。
孙翔并不知道周泽楷的心里活动，他敲下每一条礼物选项时，都会跟周泽楷大致解释一番。
比如他说到要不要买一条狗，他先讲小时候孙父养的哈士奇，很凶，“可惜后来去世了。不过他跑去法国后，好像又买了一条，拍过视频给我看。”
“记得你怕狗？”周泽楷有点意外。
“……方老师那次是特殊情况！他的阿拉斯加喂得也太壮了吧！”孙翔很不想回忆黑历史，尤其被狗追到不敢动，恨不得将这段记忆直接从脑海里删除，“你还不信我吗？虽然我俩只在视频里交流过，但它肯定认识我，必须认识我。要是回头二哈敢扑你，你别怕，我撵走它。”
周泽楷无声地笑。
孙翔用膝盖撞他：“喂……算了，你到时候看！”
“嗯。”周泽楷赶紧说：“看你保护我。”
“那是！”孙翔猛点头，“包在我身上。”
“就是指这个吗？”周泽楷又问。
“啊……？什么？”孙翔没反应过来。
“保护我？跟……狗子打架？”周泽楷闷笑着斟酌用词。
“……”这次孙翔换成用肩膀撞他。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怎么觉得男朋友款的周泽楷比公众款要皮许多？“……都什么跟什么，我说保护的意思，”孙翔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立即保持足够的音量接下去，“是带你去我爸妈，有什么事情我来扛，这个意思你了解一下！”
“噢。好。”周泽楷点点头。
孙翔冷哼一声：“我本来想得美，一鼓作气出柜，台词反复背好了，结果电话一接通我妈居然说已经见过了你。”
“不好意思，破坏了你的剧本。”周泽楷连忙道歉，语气却透着高兴，话题第二次绕回出柜上，“你不在，功亏一篑。”
“那是，”孙翔扬起下巴，“所以看我的吧。”
他的短暂怒气被职业级顺毛选手周泽楷给撸了下去，又变得高高兴兴，拉着周泽楷聊场景预演，说到了他爸妈在国外的住处，反正只是一个暂时住的地方，跟酒店公寓似的，不用特意去做家务表现，那都是小说和电视剧演的。又说叫周泽楷不用认真准备答案，还有谁比他更了解父母呢？有什么要接受盘问的，都让他先来，实在不成看他眼色行事。
最后孙翔说得口干，灌了半杯水，一抹嘴：“你别只嗯嗯嗯。我认真的！要是办法用尽该表的态也表完他们还是不松口，我们就走，谈自己的恋爱去。”
这说法，怎么听怎么像是“私奔”的另一种描述。
周泽楷又差点忍不住笑：“肯定能搞定。”
孙翔冷静片刻，消化完周泽楷的意思，又恢复志气满满的状态：“没错。肯定能搞定。”
5.
两人接着聊了些有的没的，孙翔还在兴奋阶段，话锋一转，聊起了节日。
他俩之前的人生重心在工作，逢年过节日程满满。但恋爱是桩奇妙的事，一旦你发现自己脱离单身，许多从前不曾放在心上的日子，都忽然充满了意义，充盈着万般可能性。
“至少今年不用参加1111派对。”孙翔换了个姿势靠着，他的手被周泽楷抓在手心，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反过来有假期，突然觉得咱们公司无比人性！”
轮回是家神奇的公司。孙翔口中的1111派对，就是公司特意组织给旗下单身艺人们放松、社交的。
而孙翔提到的假期全名“恋爱假”，也在同一天。已有对象的轮回艺人，如无必要行程，本着自愿原则，可以获得一整天的自由，从经纪人的魔爪里逃出去，光明正大过一个额外的情人节。
周泽楷当然也听说过，心情很不错：“今年一起。”
“嗯！我回头提醒明华哥帮我空行程。”孙翔捉住周泽楷不安分挠他掌心痒痒的手指，用指腹去比指腹，温温热热的感觉很新奇，“你肯定比我忙？空不出来也不一定非得请假……”
孙翔想起年底秀场和通告密集，以周泽楷的身价地位，估计少不得许多代言追着他，想要抛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就麻烦了。”周泽楷好似后知后觉，语带发愁，“怎么办？”
“没事啊，大不了我休息，你忙你的，万一你的活动有直播，我可以看直播啊。”孙翔很是理解，没觉得这有什么关系。
“不是都有直播。”周泽楷认真思考了一下，“所以……”
“所以？”孙翔等他下半句。
“我尽量推开，”周泽楷与他十指交握，“推不开的话……”他顿了顿，“你来现场。”
短短一句请求，说得听者耳根发烫，他猛转过头，撞进对方一双带笑的眸子里：“哼，好吧。”
6.
两人又聊了点节日的话题，气氛太好，孙翔一时冲动，自然而然脱口而出：“要是见完我爸妈，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过年也能一道……”
他突然刹在这里。
不为别的，只因他听过某些只言片语，隐约有个感觉——周泽楷与家里的关系，绝称不上缓和，或许非常复杂。
“啊啊啊要做的事情好多……”孙翔火速转换话题，但这实在生硬，再加上他直觉说错话，心中尴尬忐忑交叠，竟然思绪卡壳，接不上后半句。
周泽楷倒毫不避讳地续上：“过年我一般会参加晚会。”
孙翔愣愣地问：“为什么？”
周泽楷笑笑：“人多热闹。”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又奇异的神色。
……没想到周泽楷居然轻描淡写说出来了。
孙翔恨不得捂住嘴，或者重新召唤神秘力量，问问它可否将时光倒流。他此刻直觉眼前的周泽楷像是陷入某种情绪，而始作俑者偏偏是他自己。
周泽楷倒是看出他的纠结，懒懒往他肩上一靠：“没什么。人多人少各有好处。”
“额……”孙翔下意识地反手揽住对方肩膀。
周泽楷瞥过他的小动作，控制不住扬起唇：“一个人过年的话，很安静，适合写歌。”
“写歌多无聊，好了好了，总之以后没有万一的话，我一定陪你过年！”孙翔迅速打断他的话，正色道，“你太没创意了，过年明明有许多能做的事。我给你举例子哈，比如回头我们再买一只猫，过年的时候给它穿上红彤彤的新年装扮，哦还有要贴春联，饺子你不吃我也不吃，那就下厨做菜。”
周泽楷静静地看着他。
后者说着说着，眉宇舒展，神采飞扬起来：“恭喜你完了。你这个年不仅会忙死，还会很吵，吵到受不了。要是我再红一点，得参加强制性的新年活动……也没事，我肯定在后台偷偷给你打电话扔表情包。哦对说到微信，我们乐队那波人可烦得很。没准嚷着喊我拉你进群，不止为近距离膜拜偶像，这群人可现实了，你逃不过发大红包的！哈哈哈……怎么样，有没有慌，总之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出乎他意料的是，周泽楷等他说完，第一反应是：“你也要给我发。”
“肯定啊！”孙翔一愣，大笑，“给你包个特别大的！special for 周老师！”
周泽楷不知为何笑得肩膀一耸一耸，最后干脆埋进孙翔肩上，依照这动静，孙翔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要笑出眼泪来。
“有这么好笑？你担心我发不出？”
“没有。”周泽楷闷笑着回答。
“翔哥虽然赚得不多，你要喜欢红包，天天给你发还是发得起的！”
周泽楷抬起头，这回是真的笑出眼泪来。
孙翔状似嫌弃地撇过脸，但嘴角也情不自禁地上扬。
半晌，他听见周泽楷轻声说：“红包不用天天发。”
“噢？”肯定有后半句。
“天天唱歌可以吗？”后半句来了。
这句普普通通的请求，却叫孙翔心软成一团。他一时间说不出话，静默许久，下意识去拨耳侧的碎发掩饰再度发烫的耳根。
不过房间里只有他们，他怎能逃得过周泽楷的注视呢。
孙翔深深吐了口气，答非所问道：“说到唱歌，你刚好提醒我了，好几天没摸谱子，有点想写歌。”
说着，他转身看向周泽楷，半开玩笑地说：“还是要努力工作，不然没法证明我比周泽楷更厉害。”
“加油，有很多奖等着你。”周泽楷也有心情开玩笑，“偶像乐队主唱兼职写歌。比我还累。”
“生存不易，多才多艺。”孙翔得意地说，“别松懈啊周老师，专心养猫最后只能变成宠物博主。”说完，他绷不住笑了。
“呵呵。”周泽楷跟着弯起眉，不过一会儿目光又转成专注认真，“事情很多，不着急。”
“嗯，我不急。”
“梦慢慢做，歌慢慢写。我陪着你。”
孙翔感觉嗓子有点干，他缓缓地点头：“嗯，这不是鼓励对吧？”
周泽楷“嗯”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周泽楷更大程度上在安慰自己。歌坛目前和孙翔相同牌面的新人并不少，他之前有许多需要冲击的目标，身后跟着更多新生代虎视眈眈地准备取代前辈的位置。先不提十年成就奖那种最高荣耀，单只谈保持目前势头不掉队，再谋求更进一步，就已足够艰难。
恋爱和工作，两手都要抓，一个不能落下，对他的挑战更大。
想清楚后的孙翔并无惧意，反而斗志高昂：“你说的对，这世上没有一步到位的好事，若是真出现，反而会失去奋斗后的兴奋感。”
周泽楷肯定道：“所以慢慢来。”
孙翔脑海中仿佛忽然被点亮一盏灯，忍不住狡黠眨眨眼：“肯定要慢慢来，我得留出一点点时间，补谈恋爱啊！”
说着，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往外间去。
很快又返回套房内间。
“差点忘了！”孙翔晃晃钱包，“最重要的事我忘了！这戒指戴着太不舒服，刷我的卡，我们在出去之前买个新的，记得机场免税店有珠宝柜台。”
“不许拒绝！”他火速补了一句。
周泽楷没动静，定定看他许久，露出一个微笑：“当然。交给你。”
7.
孙翔想一出是一出，最后当然来不及，加上机场的珠宝款式少得可怜，他们为了掩饰身份不能多逛，只粗略路过了一下，到底没有选中任何诚心合意的信物。
孙翔大事未成，十分不开心，等听到周泽楷提议回头订做一款，才高兴起来。
最后选定的珠宝品牌是方锐的熟识，反应很迅速，立即发来参考标准供他们讨论。
两人抓紧登机前的时机，迅速确定想要的样子，钻的大小由周泽楷拍板，款式孙翔掌眼，尺寸及内部刻字要求两人一同敲定。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无法拿到现货，得至少等待一周以上。
待飞机起飞后，周泽楷很快睡着。靠着舷窗的孙翔却没有半点睡意。
他支着脑袋看窗外万里无云的碧蓝高空，不知想了些什么，等空姐来发入境卡和笔，孙翔刷刷填完两人的份，忽然转了转眼珠。
孙翔吸口气，确认周泽楷仍在沉睡，小心翼翼抓过对方的手，给他无名指画了个圈。
虽然动作够轻，但笔尖划过皮肤的触感到底太明显，因此被周泽楷逮个正着。
周泽楷没说什么，只笑笑，拿过笔，还给孙翔一个圈。
一样在无名指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