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翔】普通饲养关系（29）
依然周末福利，推一下剧情，本章字数7K。
1.
周泽楷唇边凉凉的触感一掠而过，他微微睁大了眼睛，没料到孙翔一夜之后“想通”得那么快，这么快就敢明目张胆偷袭自己。
尤其在知道此处有摄像头的情况下。
一瞬间他惊喜得怔住了。
很可惜孙翔选手的勇气特别短暂，他刚靠过去，就立即为自己的莽撞后悔了。
还好他仍然没忘记自己的“任务”，舌尖一擦，“负责”地帮周泽楷解决掉了那点蜂蜜酱。
刚舔完，孙翔便磕磕绊绊猛退两步，一脸震惊自己居然做了这种事情的模样。他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手上傻端着盘子，目光四处游移。
周泽楷恢复镇定，歪头笑了一下：“谢啦。”
“……”孙翔没理他。
“是挺甜的吧？”周泽楷又问。
“甜？什么甜？”孙翔茫然中，下意识地卷起舌尖抿了抿，抿到了蜂蜜不算张扬的甜蜜滋味，一瞬脸颊烧热。
周泽楷仿佛不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格外暧昧，他放下鸡腿，擦了擦手，好整以暇地说：“这么饿？再等等，粥煮起来很快。”
“饿？”孙翔一愣才理解了周泽楷话里双重含义，哼了一声不接话，转去厨房另一头玩手机，真正意义上的端碗等饭了。
2.
高压锅煮粥的确快，而且够香。
鸡丝铺得满满，晶莹白糯的米粒浸在鸡汤里，最后一把葱花撒在清清淡淡的粥面上，色香味俱全，见者食指大动。
周泽楷又将菜场里选来的酱菜切出几样摆入小碟，调节口味的选项也齐备了。
一人面前一碗粥，此时言语是多余的，埋头用餐才对得起美食。
周泽楷吃饭时除了会分部分注意力在孙翔身上外，总体是很专注的。他姿态优雅，背脊端正，节奏有条不紊，拍下来的镜头很适合拿去做礼仪指导。
孙翔就容易分心一些。
他除了时不时和周泽楷对视，余光还往外瞟，没一会儿注意到高英杰和某几个助理小姑娘一脸渴望，偶尔偷偷咽口水。
孙翔看着大大咧咧还有点傲，内心相反很软。他估摸着镜头拍得差不多，问周泽楷锅里是否还有余量。
“有。”周泽楷一听孙翔的问题，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够的。”
孙翔挥手示意：“来吃吧！英杰一起。”
“不太好、不用了……”
“让你来就来啊。导演组都没意见。”孙翔冲着叶修方向一扬下巴，叶老师没什么想法地耸耸肩。孙翔便径直起身去拿碗，周泽楷也撂下筷子，走到一旁帮他。
几个小姑娘特别自来熟，一阵激动欢呼，拽着挺不好意思的高英杰就过来了。
“真好吃！”
粥一盛出，香味扑鼻，姑娘们矜持都不要了，一边大勺大勺地舀，一边盛赞：“谢谢翔哥！谢谢周老师！”
“翔哥家的周老师手艺太棒了！”高英杰思路直接，说出的话却特别妙。
比如这段在视频网站播出时，观众们狂刷“小天使gj”“周老师给你点了个赞”的弹幕，直接将屏幕给密密麻麻盖满了。
“咳……客气了客气了！”被当着面说出来，孙翔脸热了热，居然没继续揣着明白当糊涂。
周泽楷满意地勾了勾唇，也露出一个笑：“谢谢。喜欢就好。”
“这么快渐入佳境了？”楚导看着监控器，兴味地评价道。
3.
吃完饭，还是周泽楷洗的碗。孙翔靠在水池边时不时给他递个东西，顺便刷微博，以及跟高英杰聊天。
高英杰说：“翔哥，昨天第一集节目播出了哎。”
“啊我都没看。”孙翔挠挠头，想起昨天自己和周泽楷胡闹了一通后，精神松懈之下，很快就睡了，竟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收视率挺不错的。”高英杰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
“啊哈哈哈是吗？”
……第一天自己好像做了挺多蠢事。孙翔略一回忆，满脑子羞耻崩溃和挫败，顿觉收视率是用自己的杯具垒起来的。
“网上评论也爆了呢，哦对了，节目组做了投票。”
“其他的投票？”
“是的，我想想，好像叫什么top5精彩瞬间。”
“……”
“基本都是翔哥你的镜头！好棒啊！又有流量了。”高英杰恭喜得特别诚心。
“……哈哈哈哈哈哈。”孙翔这头刚好点开微博，瞥一眼，便只能干笑。
什么基本都是。全都是吧！五条都是他的。谢谢，这精彩瞬间应该改名叫“黑历史瞬间”。
下方评论也没眼看。
对周泽楷，一水儿称赞男友力超强，还有“深情缱绻”人设塑造得好，不少粉丝怂恿周泽楷转型拍电影，或者去偶像剧客串一把，言辞里挤满了粉色泡泡。
对孙翔，一溜的语重心长，孙翔怎么不知道做个节目，才一天，自己的“妈妈粉”比例就能暴增。各种“翔宝可爱！”“翔翔快进入状态呀老母亲好焦急！”“我儿砸耿直了些楷皇您多担待！”……仿佛已经认定周翔不可逆了。
评论实在太多，孙翔拖了拖都大同小异，便没再往下翻，因此错过了第二页某条明眼人的评论。
“刷演技GJ都消停消停，我怎么觉得楷总就没演技，倒像是真情实感？”
4.
节目组今天布置任务挺积极的。
“给对方买礼物？”孙翔拿着任务提示卡一脸困惑，“不是有过一次吗？”
“两天闷在屋子里，不无聊吗？”王杰希问。
“不无聊。”“嗯。”两个宅男诚实回答，换王老师嘴角抽搐。
“好吧。这就是节目组强行安排的环节，总之，就像提示卡上说的——一次久违的约会，一次乘兴而起的出游，两人相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珍贵。”提示卡台词生硬地煽情，王杰希终于没掩住眼里的笑，“咳……总之，你们得在这次约会里，‘心有灵犀’地给对方挑选纪念礼物。”
“噢。”孙翔点点头，反正任务嘛，听起来没什么具体限制，那就做呗。不过他有个关键问题，“资金呢？”
叶老师塞过来两张红票子：“自己看着分。”
“就这么点？风景区的东西可不便宜！”孙翔算是看透这个节目组的恶趣味了。
“钱有了，任务了解了，别磨蹭，快滚吧。”叶老师如是回答。
“主持人不去吗？”孙翔直到上车时才意识到王杰希没跟来。
“王老师说不用给你们当电灯泡，我也会隔得远一点拍的，翔哥放心，好好享受约会吧！”高英杰宽慰他。
孙翔无语地看着手中的一百块钱：“……谢谢哦。”
他想到任务卡上的惩罚。
最后由网友投票决定哪个礼物好，得票率低的人要集中一天发10条微博吹对方。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孙翔抓抓头发，这是他心烦时下意识的举动。行了，先不去想惩罚，他还是好好琢磨下一百块钱能在CPI暴涨的中国式风景区买到点什么吧！
5.
可以买到甘蔗汁羊肉串糖葫芦炸鱿鱼棉花糖……
然后就花完了。
戴着黑超口罩帽子，掩饰得严严实实的两人下车碰头，将不大的古镇逛上一半，很快得出这个结论。
真凄惨啊。
生在小康之家，进了演艺圈后赚钱能力不差的孙翔同学，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心疼钱。
特心疼！
心疼到他眼馋鲜榨的甘蔗汁，最后却拦住周泽楷，两人合买一杯。
商家也同样心疼钱。他俩买一杯，自然只得到一根吸管。
周泽楷插好管子递给孙翔，示意他先喝，孙翔不客气地接过去大大吸了一口：“好甜。”
这个季节甘蔗本应过季了，不知道店家怎么存储的，一口下去冰凉沁甜，倒是将晚春空气中浮动的热量消融几分。
风轻轻地从仿古建筑的屋角檐梢吹过来，掠过孙翔有些薄汗的额头，很是舒服。
他和周泽楷正走到一处石拱桥上，站定看远处的风景。不宽的河面上波光粼粼，太阳的轮廓倒映其上，随着河水的流动，拖成细碎又悠长的模样，时间也仿佛在这日影一晃一动中拉长，变得安静又缓慢。
周泽楷无言地立在他身侧。一会儿后，孙翔不知怎么换了手，靠近周泽楷这侧的手自然地垂了下来，又立即被人轻轻握住。
十指交扣。
“你不热啊。”孙翔目光仍看着前方，语带嫌弃，但嘴角莫名上扬。
“还好。”周泽楷回答，而后微微松了松手指，又以更严丝合缝的方式重新握紧它。
“狡猾。”孙翔小声嘟囔着，但小动作给他的感觉并不坏，他便有样学样，也收紧了五指。
6.
半晌，孙翔想起本应“分享”的这杯甘蔗汁。
“你喝吗？”他转头问，同时递过去，倒不像是询问。
“嗯。”周泽楷应了声，却不接，只直接凑过头，扯下半截口罩，衔住吸管品尝起来。
随着这个姿势，有些碎发轻扫到孙翔的手背，他一瞬有点僵。
对方刚摘了黑超，露出的侧脸部分很好看，口罩遮着的部分也能感觉到线条完美，再往上，长长的睫毛小幅度地扇着。孙翔一时看得有点失神，等周泽楷松开了吸管，重新拉上口罩，回视他才反应过来。
周泽楷用一种温和的眼神看着他，像以往许多次一样，眼底有很多内容，但与以往有差别的是，孙翔好像渐渐能看懂。
比如此刻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眼尾一动，孙翔便明白对方心情特别好。
为什么呢？是因为交握的手，还是因为刚刚共用了一根吸管，抑或两者兼而有之。
而周泽楷眼中，孙翔每每因为自己的举动愣神的样子实在可爱。
也不是单纯能用可爱来形容。
更具体一些，应该是种“他特别好，想要拥住他，想要吻他”的冲动。
这次对视因两人各怀心事，稍显冗长。直到孙翔觉得喉咙有点痒，重新开始喝甘蔗汁，才告一段落。
但两人都隐约感到，有一些细小又微妙的东西，总是在这些普通又不普通的时刻，宛如晚春的风般从任何可能的缝隙里吹进人心最隐秘的位置。
7.
摄像机离得不远，虽然偷拍模式，但把两人握上便再不分开的手原原本本拍下来。
这段后续播放时，网上舆论出奇的一致：“看得好想恋爱，求放过单身狗好不好？”
古镇不大，两人慢悠悠逛完一圈，又开始转第二圈，好似各自失忆，都没提买礼物的事，直到安文逸上前提醒，才恍然大悟。
气氛被打破，不知不觉沉浸在其中的两人都有些不适应。
孙翔无意识地皱起眉，发愁：“还要买礼物，这哪有什么好买的？”
周泽楷笑了笑：“嗯，除去食物，基本都是批发品。”
要说纪念品，但凡国内景区都大同小异。像是木质或者金属的首饰，还有一些逗小孩子玩的玩具，各种丝巾以及所谓的“民族服饰”，八成来自某些全国知名的小商品市场。就连河边供游人点放的河灯样式都透着满满的批量制造感。
而且价格并不便宜。
所以要买到怎样的“礼物”，才能体现出“纪念”意义呢？
周泽楷这样想着，忽然留意到某件事物，停住脚步。
孙翔因他一顿，也跟着驻足好奇看去，随即有点无语：“不是吧你？”
周泽楷煞有介事地指指两人的口袋，又指指那块“买一送一”的牌子：“我们穷。”
8.
“……”孙翔感觉自己怕是疯了。他居然认同了周泽楷的观点，现在正强忍着羞耻蹲在摊位前，面临着“我到底选哪件”的问题。
这是一家很简陋的摊位，旁边除了“买一送一”的木板外，还支着一块“棉质家居服工厂直销”的牌子。
孙翔一开始是拒绝的。但店主惯会察言观色，发现这两位顾客中有一人兴趣盎然，便知有戏，于是格外热情地拆开包装，直接抽出一件让他们检查。
“和品牌货当然不能比，但料子也是很舒服的，不信你摸摸看。”
周泽楷刚说要买衣服，其实也有点开玩笑的意思，盖因他看见各种猫咪图案，憨态可掬，想要逗孙翔一逗。但是人家真把料子让自己试，他也不好拒绝，便认真摸上几把，倒是意外地发现还不错。
“还行。”至少不是很差的化纤面料，店家没撒谎。
不过他没准备买，将家居服样品递回去，就要拉着孙翔离开。店家眼见生意要飞，赶忙补充：“工厂倒闭了，这都是抵工资的，您要是有兴趣就帮帮忙带一件吧，还送一件呢，两件就收您100！”
“那就买吧！”孙翔最怕这种言论，明知可能有假，但仍会心软。
“嗯？好。”周泽楷挑眉，有点儿意外，不过好在衣料已经摸过，不算坏，回去洗一洗再穿也行。“你挑一件。”
“嗯嗯。”孙翔又重新蹲了下去，然后就傻了。
已经决定要买，他倒没有后悔，只是相当纠结——这里的家居服全是动物图案，没有正儿八经严肃帅气成熟稳重……总之没有能体现他男性特质的，换而言之，太萌了！
孙翔纠结半天没想好，周泽楷倒是选得很快。他弯下腰直接自孙翔眼前拿起一件：“选好了。”
“什么？”孙翔定睛一看，那件家居服从领口到前襟再延伸到袖口，满满都是胖嘟嘟的卡通猫咪，腿短肚子大，或是仰面，或者趴着玩尾巴，还有蜷成一个绒团子的那种……
“哈、哈哈……你还真喜欢猫。”孙翔干笑两声，强忍住心中“这特么不就是我吗？”的咆哮，把目光移开。
他脸一黑，忽然涌起一股幼稚的报复心。刚好目光瞟到一件，毫不犹豫地抓过来。
9.
周泽楷虽然料到孙翔会炸毛，会反击，但没想到对方反击的方式如此具备创意。
装在塑料袋里的除了猫咪家居服外，另一件是孙翔买给他的礼物，上面布满了圆滚滚的企鹅。
“喜欢吗？”孙翔问得好刻意。
“喜欢。”周泽楷瞄了孙翔一眼，看到对方瞬间泄气，反问：“你呢？”
“马马虎虎吧！”孙翔不去看他，低头翻了翻袋子，忽然发现了坑爹之处；“卧槽，还有猫耳？”他刚没仔细看，现在拿起衣服，从透明包装的背后才看到两个半圆形的耳朵装饰，坠在帽子上。
孙翔怀着一丝要丢脸一起丢的侥幸去翻周泽楷那件。
然后真不知道是该感慨周泽楷运气好还是这家工厂太还原——企鹅是没有耳朵的。
周泽楷终于忍不住弯起嘴角，拿起这件猫咪装细细打量：“不算马马虎虎吧？”
孙翔被周泽楷这个笑害得心跳漏半拍，几秒愣神后意识到周泽楷在说什么。他恨恨地抢回衣服，丢进袋子里：“……周老师注意您高冷男神形象！幼稚哦！”
周泽楷一反常态地还嘴：“你也是。”而且还在笑。
孙翔气结。
周泽楷赶紧顺毛：“所以我们一样。”
“谁跟你一样？”虽然这样抱怨着，但孙翔明显被顺了毛。他一手拎起袋子，一手递过钞票，十分干脆。
然后拽了周泽楷一把：“走了走了。”
周泽楷还吃惊孙翔态度转变得快，被一拽一个踉跄，刚稳住身形要赶上去，就见孙翔突然站住了，面色十分严肃。
几乎与此同时，两声压住的惊呼响起“啊啊啊啊！”“是翔翔！”
10.
“嘘！”孙翔赶紧把手指隔着口罩抵在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请求手势。
周泽楷两步来到孙翔身边。他眼前是两位年轻姑娘。她们的脸涨得通红，在孙翔要求下双手紧紧捂着嘴，但眼神的激动掩饰不住。
周泽楷的出现令她们浑身一震，满脸不敢相信的狂喜。两人对看一眼，下一秒就想跳起来。
这是被粉丝认出了。
“别激动，慢慢说。”周泽楷一开口，镇定沉着的嗓音仿佛有惊人的魔力，立即让两位姑娘安静下来。
在周泽楷的示意下，四人从路正中挪到了一处偏僻的亭子里。
“是孙翔吗？”恢复理智后，小姑娘们兴奋地确认，“还有楷总？”
孙翔没什么纠结，摘下黑超，让对方看清楚后再戴上。
“嗯。是我们。”
“啊啊啊啊好开心！你们这是在拍那个节目对吧！！恋爱七日谈？！”
周泽楷温和地点头：“嗯。”
姑娘们又要捂着嘴尖叫了：“啊啊啊啊啊我觉得在做梦！居然能在这里遇到！可以repo吗？！绝对不发照片！”
“可以。”孙翔点头。
另一位姑娘思路灵活一点，她注意到两人手里提的袋子：“你们是出来买东西？节目任务？”
周泽楷回答：“嗯。买给对方的礼物。”
“天哪！好浪漫！”即使知道是百分百是节目要求，但CP魂燃烧着的粉丝果断当糖吃下去了，而且还贪心地想要更多糖，“可以透露下是什么吗？！”
孙翔和周泽楷对视一眼：“暂时不可以哦，等播出就看得到了。”
“好的好的！我们一定会刷的！”没有得到答案她们依然很激动，疯狂点头表示自己绝对要一刷二刷到N刷。
孙翔等了会儿，发现两个姑娘问不出什么问题，但又一脸不舍得离开的模样，哭笑不得地问：“我们还要回去做节目，不过可以签个名，需要吗？”
当然是需要的！小姑娘们激动得翻个包的手都在抖，周泽楷见此，也有点想笑：“介意多加一个我的吗？”
“不介意！不介意不介意！……啊！……不好意思……我只有一本翔翔的周边……”拿出本子的姑娘格外窘迫，突然想起眼前这位是比自家正主还要大牌的存在，是不是不太好。
“我更不介意。”周泽楷话音带笑，“我们就是一起的。”
“呜呜呜太好了！”姑娘都快高兴得哭了，看着周泽楷在孙翔的名字旁边签下自己的，“那我们不打扰了！你们玩得开心！”
两位姑娘走后，两人也逛得差不多，便打道回府。
在回去的车上，孙翔动手刷微博，不知怎么就点到了自己的应援会首页，然后看到应援会已经转发了的某条微博。
才发了十几分钟，但热度俨然爆炸。
习习一生挚爱：啊啊啊啊啊啊今天竟然遇到了做节目楷总和翔翔！两人是出来买礼物的！翔翔人超好主动帮我们签名！楷总看翔翔的眼神超温柔，签名签在翔翔旁边，还说“我不介意，我们就是一起的。”我瞬间炸成烟花上天！！！
转发阵型特别整齐：同炸成烟花！
孙翔眼神闪了闪，退到首页，下意识一刷新，发现节目组反应超敏锐，也转了这条微博。
西瓜卫视-恋爱七日谈V：不能去现场旁观的小谈同炸成烟花！
孙翔的视线被迫再次掠过周泽楷原句，心内不知为何十分复杂。他盯了有一会儿，沉默着熄灭了手机屏幕，闭目养神起来。
周泽楷坐在孙翔旁边，见他状态有异，压低声音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孙翔摇摇头。
好巧不巧，前排跟妆师扭过头，兴奋地挥动手机：“翔哥、楷总你们刚才居然还有这么浪漫一处，我也好想在现场！”
“诶诶诶什么浪漫场景让我看看！”另一个助理编导好奇地问。
“就是楷总说的那句话啊！深情满分好吗！”
“啊啊啊我看到了！翔哥你也觉得超棒对吧！这里回头收视率会爆的！一定的！”
孙翔一反常态地淡淡“嗯”了声，没有笑着怼回去。
他有点烦。
有的事他本来没有任何动摇，但人多口杂后，莫名就会影响他的判断。
何况他忽然想到，虽然他几乎能完全肯定周泽楷的心意，但对方似乎一直在行动和言辞上暧昧着，却从未明确表达。
这样一想，反而显得周泽楷比他气定神闲多了。
相反，一脚踏进去，越陷越深的自己，不由得就涌起了委屈和烦躁的情绪。
周泽楷忽然像是猜到了孙翔在想什么。
本应藏得更久的那句话，不知怎么便到了嘴边。
或许这并不是个合适的场合，人多，环境嘈杂，什么都没有准备，但周泽楷却觉得如果此刻不表达些什么，那不会有更好的时机了。
他在摄像机扫不到的地方准确地握住了孙翔的手。
他的视线看向窗外。
声音很低。
但每个字都仿佛贴在孙翔耳边念出来一样清晰分明。
“孙翔，我是歌手，你知道的。”
所以不会演戏，每一句都是真心话。
TBC！
周末不更新哦~周一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