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翔】普通饲养关系（25）
1.
周泽楷的指腹擦到了他的喉结！
孙翔头皮发麻，脖颈那一整片皮肤的毛孔似乎齐齐张开，感官瞬间极端敏感。
可恶的是周泽楷的一切动作做得十分自然，在众目睽睽下，摄像机镜头中，仿佛只是在动作过程中无意碰触到。
然而那又怎样？喉结的位置对男人来说太致命了！
它似乎可以长期暴露在外，谁都能看见，但它又极介意不打招呼的抚触——那处皮肤薄得过分，紧紧邻到气管，本能性地成为“命门”的存在。
随着孙翔下意识地吞咽口水，喉结跟着动了动，肌肤略略紧绷——这可以解读为抗拒，但周泽楷的手指仍不知好歹地停在那处，迫使他回想起前夜断电时，回想起黑暗中同样被突然触碰，浑身激灵的生理记忆。
就在孙翔的不耐烦值堪堪飙升至警戒线前，周泽楷像是能感应到，飞快地收回了手指，又开始理另一处领角，仿佛真的真的只是为了扣扣子不小心带到的。
——哦对，没错，这怪孙翔自己，是他留出破绽，他少扣了两颗扣子，拱手送上发挥的机会。
2.
周泽楷一面说着“没扣好，用我帮忙吗？”，一面不等孙翔回答，直接捉起扣子。
孙翔垂下眼，视线被周泽楷的额发挡住，无法看清对方眼里的神态，但这也不重要——周泽楷刚刚的八个字泄漏了他内心，是“果然还是要我来”的满满的狡黠。
周泽楷扣两颗扣子，花去不短时间，又或者只是孙翔莫名焦虑的内心让他觉得过程格外漫长，而这种主观的漫长感愈发加重了他的不自在。
孙翔浑身都不对劲，双手垂在身侧，握了握，终于忍不住吐槽：“周泽楷你手残吗？扣个扣子都那么慢？”
周泽楷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拧上第二颗，无视孙翔的控诉。
扣子扣上后，孙翔有一瞬忘记了摄像机还在拍，微微转了转脖子，抱怨：“太紧了。”
言下之意周泽楷多此一举。
周泽楷闷闷笑了，说：“是吗？我看看。”
说着，手指探进孙翔的领口，反勾住扯了扯，问：“这样呢？”这样松了点么？
是更紧了吧！
孙翔瞥了眼周泽楷，发现对方眼中都是笑，这才意识到人家压根就在糊弄自己。
“喂！”孙翔怒了，狠狠瞪了一眼。
“好了。”周泽楷勾勾嘴角，这才见好就收。
他快速打了个极漂亮优雅的花样，体贴地退到安全距离。
不过他离开前有露出过一个特别的神情，孙翔居然读懂了，内涵昭彰——你也没有阻止我。
3.
孙翔愣住。因为这情绪太真实了，真实到挑不出一丝伪装和演技。
他张了张口，不知说什么好。而摄像机并不知他此刻内心涌动，只准确无缝地捕捉此刻的反应。
等播出后，在观众朋友们眼中，便又是另一幅值得可以缭乱解读的神情。
这些孙翔都管不到。
槽，搞什么，每次都这样，我来得及反应吗？他喉结动了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对上周泽楷，孙翔总有错觉，错觉自己退回初中，正咬着笔头面对最没把握的化学试卷——开头信心满满，落笔时又犹豫再三，拖拖拉拉无法飞快交卷，因此每每都被竞争对手抢占先机。
比之考试还要可恶的是，这种假想恋爱互相试探之后，是无人公布答案的。
他连快速总结经验教训的机会都没有！
4.
当然，在节目组眼中这又是另一番场景。
至少这前一天的任务，拖到现在总算完成了。而且完成得挺不错，暧昧点，特写镜头都有，至少能打80分！
领带是周泽楷选的，孙翔的衣服却是他自己准备的，但是两者意外合适，宛如在同一家店，一齐挑选下单。
能做到这点，与其说是奇迹，不如说需要某一方对某一方投入很深的了解。
叶修说：小周是真用了心。
他的重音在“真”这个字上。
王杰希抱着胸越过各种器材看那两人，说：没想到。
他的“没想到”是指，这种恋爱节目他们做得多了，假戏真做的情侣并不是没见过，但周泽楷和孙翔这种相处模式倒真第一次见着——才第二天，他们都看出了点端倪。
周泽楷对孙翔绝对有意思。怕不是要借着节目搞定人家。
这种操作风险挺大。前期全凭演技掩饰，但周泽楷的举动有时候太明显……
他们都看出来了，外面的观众能全蒙在鼓里吗？
“操心的王老师打算提醒下吗？”叶老师仿佛事不关己。
“没必要。”王杰希冷冷回答他。
的确，节目组只管节目有流量，周泽楷和孙翔自己的事业和名声愿意怎样把握，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5.
周泽楷当然知道自己撩得太明显，在明眼人眼中仿佛没控制住。
但如果你问江波涛，周泽楷的经纪人，他一定会摊手说，周泽楷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再问具体，唯独这件事，他却讲不清周泽楷某个动作的具体目的。
因为往大了说，周泽楷的目的只有孙翔。自从他决定进这个节目组，代表他对未来和可能的后果已有衡量，有承担的心理准备。
换句话说，他并非控制不住，而是因为目的就是孙翔，导致对上对方时，不需要再考虑更多详细——两人的相处何须提前计划，只要随心而动，临场发挥。
比如他今天醒来时假装没醒，知道对方心情好，就配合对方玩游戏。
又比如发觉孙翔兴奋劲过了，一紧张要缩回去，那他下意识就要做点什么。
谈起感情时，孙翔就好像海边的寄居蟹，周泽楷好不容易让对方探出一点，又怎能前功尽弃——除了不漏下所有机会，继续叫对方往外探头，削减对方的不安和慌张，他别无他法。
所以才会用相似的触碰唤起对方的记忆，而后在对方情绪不稳前，再用逗弄的方式分散注意力，放松对方的神经。
这一切都在“目的是孙翔”的前提下进行。
按部就班地发展，并无脱轨。
周泽楷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个赞。
6.
现场各人各遂愿，除去孙翔。
他明明完成了任务，却浑身不对劲。
没人指示下一步做什么，他估摸着镜头拍得差不多了，转头看高英杰：“拍完了吧？我可以脱了吧？怪热的！”
高英杰仿佛没领会他的意思，乐呵呵地赞扬：“翔哥你急什么，楷总送的领带这么合衬，打的结也漂亮，不拍照发微博吗？”
人家眼神亮闪闪地看着他，言语每个字都诚恳，话外意思“你别忘记楚导的指示呀。”
真是单纯善良的好孩子。
……才有鬼了！
孙翔别过眼，又对上安文逸。
安文逸神情平淡：“英杰说的对，我补充一点，翔哥别忘艾特节目组，加超级话题。”
言下之意你有前科，我也好心提醒你。
王杰希懒得说话，叶修咳嗽了一声。
7.
目睹了一切的周泽楷差点笑场。
不过对方的提议不坏。
周泽楷目光微动，转身对上孙翔视线：“那？”发个微博？
孙翔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口，好像领带真的增加了他的窒息感：“快点。”
说着，孙翔往旁边让开一块空间，他以为周泽楷会走过来和自己一道，让节目组帮忙合影。
没想到周泽楷直接举起了手机，拍了几张单人，便低头开始发微博。
孙翔愣了愣，下意识走过去看他编辑内容：“给我看看？”
周泽楷将手机递给他。
孙翔一看，内容挺正常的。周泽楷言简意赅，就发了个“很好看”，外加三张图。
他摸摸鼻子，说不出哪儿有问题，还是有点脸热，连忙把手机还给人家。“挺好的。”孙翔说。
“谢谢。”周泽楷这样回他。
“啊?”孙翔没反应过来，谢什么？
“很合适。”周泽楷忽然抬起头，用手指扣了扣他的领带结，“和我想的一样。”
孙翔对上他灼灼又深深的目光，一瞬分不清周泽楷的“想的一样”，到底只单纯指这条领带能搭上衣服，还是指自己穿正装的整体样子。
8.
发完微博，周泽楷问孙翔要不要帮他解领带，孙翔说不用，自己动手开始拆，就听四周各种遗憾语调地“诶”了一片。
“……”孙翔特别无语。
最不遗憾的人反而是周泽楷，倒是认真指导他怎么拆比较快，从哪个地方可以方便地抽出来。
这回换做孙翔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孙翔并不会细想为何有点不是滋味，他思路转得挺快，斗志又不合时宜地上扬，等周泽楷转身将领带妥妥收入礼物盒时，他拿出手机转发了那条微博。
点完转发按钮后，关于要不要再写几个字，孙翔卡壳半天，憋出一句话：辛苦！
评论区瞬间炸成烟花。
孙翔随意瞥了几眼，居然是各种花式：“emmmmm”的表情包。
什么意思？他不解，却不好意思现在问人。疑惑暂时埋下。
9.
早饭吃完，昨天的任务补完，节目组人员又纷纷散去，连跟拍摄影师都消失了。
孙翔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里玩手机，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有点茫然。
他对这个节目的认知挺苍白的，虽然看过节目流程，但综艺节目毕竟是另一个领域，客观上，让孙翔凭着几行字去想象整个节目的具体形象，真难为他了。
也怪Gloria众人一心瞒着他，没有提早一周通知，留给孙翔准备的时间寥寥无几——要知道其他嘉宾上节目前多少看过以前的内容，心底有数，演技再不济模仿着来总行吧？
轮到孙翔这儿就一片空白了。
不过虽然什么都不懂，但孙翔有自己主线目标，而且经过短暂的自我说服后，它愈发清晰了——刷男友力副本。
没剧情没任务怎么办？主动触发呗！
大概就和小时候暑假在家闲着，没事找事差不多！
——孙翔简单粗暴地给自己找了个参照标准，开始动脑思索。
玩游戏？看电视？要么干脆出去逛？外面有什么能做的？去森林公园走走？还是去古镇？
孙翔在心里摆出张桌子，把一项项可能性罗列其上，纠结了半天，末了一把抹掉全部可能性。
“周泽楷。”他聪明地偷懒了一把，“你有什么想做的？一起？”
没错，孙翔最终选择和周泽楷商量。
他想来想去，还是这样轻松讨巧——既显出了自己的主动，也拖周泽楷一起犯愁。
当然，这只是孙翔个人视角。
事后播出时，观众见到的场景则更有趣：周泽楷在旁看杂志，目光偷瞄愁眉苦脸的孙翔，偶尔露出无奈的笑，大家挠心挠肺地等后续进展，顺便感慨楷皇的确耐心十足。
直到孙翔突然征询意见，观众们便见周泽楷的表情跟着一转，挺认真的：“我想想。”
镜头里周泽楷神态动作都不作假，仿佛格外纠结一会儿，才偏过头咬着唇露出一个苦恼的微笑：“那就……聊天？”
孙翔瞪大了眼，脸上写满明晃晃的“服了你了”“我很无语”“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聊什么天，他压根不知道能和周泽楷聊啥！早知道提议打游戏了！
那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聊呗！
孙翔很是艰难地点头：“成。”
孙翔才不欲承认，偶尔他会觉得照周泽楷的建议去做，没什么不好的——或许因为人家比自己成熟，更有经验，总有他的道理——又或者这些都是废话和借口。
如果周泽楷知道孙翔此刻的想法一定会报以无奈的微笑。
哪有经验可言，无非是一门心思在“让他开心”，凭本能发挥罢。
也可能他悟性更强一些。
10.
周泽楷看出孙翔在纠结如何开头，放下杂志，说：“介意聊工作吗？”
孙翔摇摇头：“哪方面？”
“忙？”周泽楷问得好普通。
然后换成孙翔一下轻松下来——不过如此！这他也能行啊！原来周泽楷和他一样，没打算纯围着谈情说爱打转。
场面瞬间缓和。
忙不忙无非是个开局，身在娱乐圈，哪有不忙的。这就和天气好不好，你吃了没一样。
不过周泽楷既然问了，孙翔当然会回答，他回忆着自己的作息，得到了周泽楷“嗯嗯”的反应。
而后因为这开头，孙翔忽然想到一个好奇已久的问题：“你应该特别忙吧？最近怎么会有空？”
在镜头前直说“怎么会有空参加一周的恋爱节目”大概不合适，孙翔及时刹车，但周泽楷听懂了。
“今年节奏会放缓，想要挤出更多个人时间。”周泽楷说。
“哦哦……个人时间？”孙翔若有所思，他想起那几晚在周泽楷家中最大的奇怪之处——周泽楷似乎真的并不忙，每天都能像上班族一样在傍晚回到家中。
“嗯。想多陪陪你。”周泽楷话里双关。
孙翔愣了愣，脑海中闪过周泽楷现实生活中被他窥破的那一夜，又觉得周泽楷只是单纯演技上线，在拉回剧情。
但不管处于哪个角度，他都不太会接。
因此最后老实地“嗯”了声，默默别过脸。
周泽楷似乎看出他的尴尬，话锋一转：“你们，gloria，是怎么遇到方哥的？”
周泽楷指的是孙翔毕业前如何被轮回挑中。
这个话题显然和感情无关，孙翔一瞬就精神了。反正不算什么机密，他就把当时乐队排练时发现窗口趴了一个奇怪的人影，吴启和杜明一路使眼色，最后孙翔抄着谱架差点把人给打了故事说了出来。
听完，不仅周泽楷没忍住“噗嗤”笑出声，监控室内节目组工作人员也笑倒一片。
叶修给方明华去了条微信，看得后者莫名其妙：老方，打架算轮回工伤吗？
“最后呢？”周泽楷很久没这样笑过，实在痛快，就是笑完腹肌有点疼。
孙翔摸摸鼻子，挺不好意思地说：“方哥跑得还挺快，就半路手机不小心给摔了。后来我们为了道歉，请他吃了顿麻辣香锅加冰可乐。”
然后方明华火速掏出了材料，把这群不谙世事的崽子们圈到了自己公司。
在孙翔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周泽楷可以想象当时方明华是怎样口若悬河地卖着委屈，顺便把轮回的合约推销了出去。
指不定摔手机也是演的。
太好骗了。
不过幸好不是别人，不是奇葩的某些工作室，是方明华，是轮回。
周泽楷拖过果盘，掰开橘子，分了孙翔一半。
孙翔注意力还在叙述上，接过后往嘴里抛了一片，“唔，好甜。”
“喜欢？”
“当然！哎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到你们用可乐代酒碰了碰杯。”
“哦对，然后方哥人挺好的，吃完这顿又说接下来续摊他请，我们就去学校外面吃烤串了！……”
“还能吃？”周泽楷有点意外。
“是杜小明能吃！……咳，我也能战，不过那时候没什么身材管理要求，放开吃是真开心。”孙翔说起在饮食上可以自由放纵的校园时代超怀念，一时滔滔不绝地回忆起来。
周泽楷笑了笑，又剥了一只芦柑，这回没有分作两半，而是不动声色剥一瓣递到对方嘴边。
孙翔说到半途正口渴，有水果递过来，还是昨天投喂过自己的周泽楷，只怔一秒便习惯性地放松，偏个头咬住芦柑。
“谢了。”他含糊地说。
周泽楷笑笑。
昨天的场景重演。
等周泽楷再多投喂几次，孙翔连愣神都不需要，接得很自然。
当然，他和昨天比起来，主观接受意愿明显多了——已经有了尽量配合对方扮演情侣的自觉，而且也想占据主动，对周泽楷这种不算太过暧昧的行为，孙翔没有拒绝的理由。
11.
聊到一半，随着气氛的放松，孙翔身体也情不自禁地放松。这时他脸上已经彻底没有起初的尴尬、纠结、无措等种种不太合适的表情。
周泽楷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比起说话，更多时候是倾听，但关键点上总会推他一推，这种交流节奏相当舒服，以至于孙翔找到了聊天的自信，随着几次投喂后，两人之间“安全距离”的保持，似乎也不那么必要，渐渐就快挨坐到一起。
等孙翔放松得接近放肆，已经开始靠着周泽楷的肩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刷起微博——这个姿势在他和队友们的相处中并不少见——周泽楷乐见其成，当然不会提醒孙翔。
不过因客观干扰，他最后还是动了动。
“怎么？”孙翔发觉周泽楷抬了抬手臂。
“微信。”周泽楷刚从茶几拿起手机。
“哦……”孙翔又扭回头去。
过了一会儿，他兴致勃勃地转过身，手肘搭着周泽楷的肩膀：“你刷微博了吗？”
“没有。怎么？”
“你得看网友评价啊！挺有意思的！”孙翔刚无聊终于点开了节目组微博首页，发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
“好。”周泽楷假装没看出孙翔的意图，打开自己手机上的微博，要打算看。
“看我的就成！”孙翔郁闷周泽楷怎么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赶紧把手机再递过去一些，挡在对方眼前。
周泽楷弯弯眉眼，从善如流地接过来。
他可不会告诉孙翔，在偶尔逗逗对方，让孙翔主动表达意图这件事上，是怎么都会不腻的。
“楚导说要多了解下网上的情况。”等周泽楷开始看了，孙翔再补上这句话就有点欲盖弥彰。
周泽楷自然当没听出，未来男朋友的面子肯定要给。
他顺着孙翔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条微博俨然是论坛攻受投票的定时更新。
最新更新时间，早晨8点整。
投周翔的比例：85%，居然比昨天下降了10个百分点。
孙翔终于没忍住，喜洋洋地说：“看到了吧。”
“是挺有意思的。”周泽楷没有正面回他，而是转过脸来看他一眼。
这一眼让孙翔忽然心虚，顺带耳根发烫。
因为周泽楷压低声音说：“继续加油呀。”
好似看穿他一切小心思。
哼。
走着瞧。
孙翔抿着嘴，尽可能让自己显得不屑又淡然地抓回手机。
12.
两人后续的聊天没那么频繁了，继续各怀心事地刷了会儿微博。
孙翔私下给杜明发去微信问“emmmm”的表情包是什么意思。
杜明大概在训练，直到孙翔等得不耐烦了才悠悠回了条：“emmmmmmmm”
孙翔气得想打人：你什么意思？
杜明说：哟翔哥，你还问什么，不是挺懂的呀！
孙翔一个激灵，醍醐灌顶，又想穿越回一小时前打自己一巴掌。
他再开起微博时，心情就没那么好了。即使85%的数字还明晃晃地挂在页面上，宣告着他早晨的一系列行动并非没有成效，但孙翔还是觉得周泽楷似乎比自己胜券在握得多，就算他努力到50%，指不定人家也能轻松翻盘。
正在孙翔纠结之际，抽完烟终于被楚导赶过来干活的叶修叶老师默默将台本卷了卷，敲上孙翔的后脑勺。
孙翔吓得猛从沙发上跳起来。
“哇靠你……叶老师您有何贵干？”
周泽楷跟着站起来，看到客厅门口王杰希和镜头们一起出现，心下了然。
“新任务？”
“小周反应就是快。”叶修敷衍地鼓鼓掌，转身从现场助理那边拿过一盒pocky，一个抛物线丢过去。
孙翔眼疾手快接住：“pocky？还是草莓味？这什么鬼任务？”
“你刚不是很在意这个么？”王杰希慢悠悠地晃过来，对着孙翔挥挥手机，屏幕上是节目组的数据调查结果页。
“呃……”心思被点破，孙翔语塞。
“这个任务刚好能帮你。”
“准确地说，应该叫游戏。”安文逸补充道。
“翔哥你没玩过吗？学校里流行了很多年的pocky game哇！”
“哈？”孙翔还真没听过。
“两人一起吃一根pocky，先松口或者先咬断就算输，输了的人要被公主抱着上楼哦！”高英杰好心告诉他。
TBC！
